树高千丈,叶落归根
部分出外多年的人们,尽管在外已有家小、已有事业,随着年事增高,故土情结便越浓
当子孙要为他在外建碑立墓时,他会固执地要求子孙们回故土给他建造墓碑
因为他生为故乡人,死亦要做故乡鬼;因为故乡是其根之所在,心之所系
我曾亲眼目睹过这样的人和事:一个年青时因为爱情而到女方家居住的老人,却经历了只开花不结果的爱情
晚年,夫妇俩成了村上的“五保”老人
丈夫气息微弱时,当村干部问这个无子无后的老人死后想埋在什么地方?老人断断续续地说,要在某某地方,在那个地方可以和他的故土遥遥相望
村干部答应了老人的请求,老人才合眼而去
老人已经成为另外一个居住地的人了,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了,但是他始终牵挂和依恋着他的故土,就算无法在故土上化土为泥,死后也要埋在可以观望到故土的地方,那是一种何等朴素又真挚的故土情啊
而这种情,在一个小小的请求中,在一句短短的话语中,就一览无余;而这种情,是他在临终前才表达的
表达的也就是这样一个心愿,而这个心愿,是需要多么漫长的等待过程啊
茶花、桃花的木瓜花,以及所有的花,它们几乎都是以鲜艳的红色为主色调,但是在玉洱园中,我们却异外地发现了洁白的樱花
在所有的热烈的花朵中,它高雅、素净,像是一位超凡脱俗的花中仙子
沿着一条蜿蜓曲折的林间小径,走向张谷英墓
山路默默的,有如思绪的触角,一直伸向远处山坡之上茂密的森林中
墓茔静静的,在空蒙的烟雨中,呈现出一种迷离
我立于墓碑之下,有鸟鸣声在风雨中轻轻荡漾,一切那么平静,那么真实
当年躲避战乱的张谷英似乎想到几百年后有那么多生灵来叩拜他?或许他应该感谢孔孟之道,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可你的空寂呢?你的凄凉了?咱们的商定了?咱们不是精神沟通吗?何以,我又不去思慕你了,不去为你大力唱孤独
你的热泪,铺满四地,只有我博知
你愤怒了,尔后你又与她向我倾吐了
我呢,我惟有徒增伤悲却不许做些许工作
见得你必需是凄凉,由于我与你见了,那必定就有了本人
我以前倒是有一把二胡,曾想下点功夫把它学成,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而言,二胡要比京胡“圆滑”得多,可能较容易让人接受
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京胡那歇斯底里式的毫不讲道理的尖叫,还有独白似的倾述
它很容易让历史的片段从有序的空间里解放出来,弹跳而出的来者:无一不泪流满面,然后,疯狂舞蹈,自虐自己本已虚空的身体,身体便化为无形,这种无形很有“羽化”了的说教味道
而我理解为是一种极不可能的最简洁的可能,或者就是梦想,连同谁也说不清楚的死亡
死亡,在这个空间里的位置与去向,怎么理解?理解与否的重要性有多大?生命,必须存在
宇宙需要人类的存在
如果没有人的思索,宇宙的含义会不会只是一片真真正正的空白?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人类,怎会诞生京胡这样的音乐,怎会有京胡这样的音乐宇宙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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