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喜欢春节的新衣,再累,再忙,我也要在春节来临之前去商场选购新年出门的衣裳,那些衣裳可以不华丽,不高档,但一定要有崭新的感觉
我还喜欢吃过年的菜,小时候,我父亲经常做一种菜,用老百姓经常吃的那种扁豆晒后形成的皮子掺上白面泥,再放到油锅里温火炸出的那种菜食,我父亲每年都要炸一大萝,全家人能吃半个多月
还有萝卜丸子,在那个年代,它可是大年三十团圆桌上的高级菜呢!
最记得,每每正月十五,大人们就喊我们这些打着灯笼在外疯够了的小孩子去枣树林子,围着每棵枣树转转,说是用灯笼照照,会多长枣子的
白天,爷爷往往喊上我,要我给他拿了斧头,去枣树林子里
一个上午,爷爷要把那么多的枣树都砍一遍
说是砍,其实就是划一些痕
我问爷爷,好好的枣树,砍它干么
爷爷说是这样枣树会多长枣的
我说,不是十五晚上让我用灯笼都照过了么
夏天在忙碌中过去了
麦场复归安静,沙枣树上挂满了红色的果实
外婆踩着凳子,从枝头捋下沙枣,精心嵌在揉好的面团里面,不多的时辰,就蒸出了喷香的馒头
咬一口,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盈盈秋色
外婆留下沙枣最多的馒头给我和弟弟,也打发舅舅或者小姨送到城里我的父母手中
蒸完最后一笼镶嵌了红红沙枣的馒头后,外婆有些累了
那个晚上,我在城里的梦被舅舅的敲门声惊醒
他跨过那座木板搭起的小桥,在午夜城墙下面的路上狂奔
在他语无伦次的述说当中,我的才六十出头的外婆,躺在土炕上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母亲浑身发抖,顾不得对父亲交代什么,就被舅舅搀扶着去了
在那条比夜还要黑的路上,母亲是怎样在迷茫的心头寻找着外婆残留的那口气
可是,外婆还是走了,在我的母亲的怀里
那个秋天,霜冻来得格外早,经霜的沙枣红遍了外婆家的院子
在世上最悲凄的哭声中,外婆被她的子女们送了一程又一程
日子似乎慢慢愈合着每个人心头的伤痕
人之以是苦楚,即是觉得本人老是对的,旁人老是抱歉我,将十足缺点都怨恨于旁人和外境,念念都感触本人没有错,而不反思本人也有浑身的缺点
这即是咱们苦楚的最大基础
迷迷糊糊中,他被冰凉的晨露冻醒
东方天际已有了些亮色
离他很近的繁星在渐渐地褪色,远去
他从石椅上坐了起来,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似要炸裂开来一样
他突然记起,自己因来的匆忙,而忘记吃降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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