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渔村
清晨8点的阳光
晨曦,薄如鱼网
老人架稳了桨和锚,女人把鱼篓抬上岸
船身以忽然减去重负的轻松姿态升出海面
叫不出名来的鱼虾,盛满篓筐
赶早集的客户已等待许久,他们的餐馆期待即将上岸的海鲜保持信誉
鱼虾也不用称量,仅凭内心的经验和尺度便过手成交了
政府就要下令封渔了,鱼市的行情,比更多时候充满不测
鱼篓虾筐,被利落地腾了个空
女人接过老板的鱼钱,皱巴巴的钞飘在手心里至少拿捏了三遍,阳光下的钞飘隐约噙含清辉
女人往自家的鱼船眺望,她的男人还在酣睡
昨夜天气很好,无风,潮也矮,月亮和星子,点燃一海的渔火
夜渔是男人们的活
拉网,收网,鱼虾就排着队上来了
夜色摇晃,晶亮的碎
等到天色渐明,白花花的鱼虾已是满了船舱
辛苦了一夜,迟钝的鼾声,消解着清晨鱼市的快,能闻见鼾声里浓浓的海腥
海风平静地铺于海面
船浆船舵,兀自横摇
它们都要等到船上的鼾声噤去时,才会一觉醒来
作为旁观者,我不懂得大人说的造孽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丧门星是谁
后来在一次无意当中,我发现李嘎子揍哑巴的歹毒
我自此思忖,李嘎子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他那副模样,在流逝的岁月中,怎么也无法融解,消弭
有很多次,他在我梦中肆意妄为,叫我醒来时,手心冰凉
大概我是一个时间的捡破烂儿着,走在雨中,捡拾孤独的花香,我领会它的价格,也领会我本该遇到它,以是深爱着;大概我是一个时间的漂泊着,流浪尘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独看喧闹,我理想着家,也领会有一部分在远处等着我,以是为了不期而遇你,我与每部分擦肩,当你为我回顾,我苦苦追寻亲,便是了
“谁在讲话?”老师立刻猛击了脸
姥姥,我那魂牵梦绕的姥姥
我是那只吃饱了就走的外甥狗呀,你还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