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历史,甚至可以说就是一部歌的历史,或者说每一首歌的后面,都站着一个伟大的人
《息壤歌》后面站着一个手捧黄土的老人,站着我们永远的祖父;《关睢》后面站着我们一对相爱的青年男女,站着我们的父亲和母亲;《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刘邦,是一种人生方式,《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项羽,是另一种人生方式
这两首歌,绝然不同,水火不相容
如江河之行地,如日月之经天,真不能说哪一个好哪一个就不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易水歌》后面走出英雄荆轲,布衣里伸出一双无限委屈的手,大好河山裹着一把蘸毒的刀;“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时候,一个王朝即将覆没,“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起我们新的长城”的时候,一个民族迎来了自己的希望……历史唱着歌向我们走来,我们唱着歌走进历史
然而,借助你的疑义,我也在想,是否表面的货色过多偶尔相反会变成牵制,这个更加犯得着警告
举个例子,我就看到有些海外的作者把后新颖形而上学的观念径直用在文艺创造上,比方实足打碎故事、打乱平常的叙事办法,我感触那么做特殊不可功,也是很笨的,犹如是把一个寰球偕同它的精粹与消失一股脑唾弃了,那是一种因小失大的做法
我不表面,由于很多工作惟有本人才会清楚,比方,即使我钻进回顾里搜一遍往日也探求不到我与那些寄送婚礼邀约的人有过什么交加
跟那些女同窗在晚上校舍里说的睡前寂静话,醒来似乎没说过,跟那些男同窗在课间交战过的视野,转过身就移到了别处
那些熟习的口气和声响,在我厥后的功夫里都没有影子
假如我还得贪生在不明不暗的这“无稽”中,我就还要探求那逝去的悲惨漂渺的芳华,但无妨在我的身外
由于身外的芳华倘一祛除,我身中的迟暮也即凋谢了
当功夫到来,究竟是凋谢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