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和几个朋友吃饭回来就去江边溜达,想把沉重的躯壳给扔了
隐约听见鞭炮声,哦,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也就是鬼节,我的脚不由自主调转了方向
风已经变凉,吹得人直打寒战
手机响,喂喂,没人听
真是奇怪
显示时间是夜里11点59分,我加快了脚步
柳树下有个黑影,我吓了一跳
不远处的斜坡边小卖部还亮着灯,我站住定定神,眼睛一直盯着柳树,黑影一直没有消失,偶尔还动一下
心想,如果真的是什么灵异,它一定会乘机溜走的,这么长时间还在那,可能是个活物了,就壮着胆往前走
越来越近,黑影变成了花影,原来是一个女人
认识,是我们一个小区的,但不太熟
我很诧异,这一阵经常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江边的石墩上,向远处望着又好像并没有望什么
或许她和我一样,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犹疑了一下,和她打个了招呼:“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她一惊,转过脸来,竟是一副睡着的样子
她咕哝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站住了,我们俩似乎都想说点什么
“你最怕什么?”
很爱好在笔墨的大海里穿越,我领会我的笔墨不奢侈也不秀媚,我只会浅浅地静静地表白本人的本质,与其说这是一篇篇笔墨,不如说这是我每时每刻的情绪,那些年,厌烦了飘荡,也尝尽了凄苦,很理想宁靖,也在连接探求着清闲
自从和笔墨结缘后,我的生存,十足都似乎复活,似乎柳暗花明,心,也在费解中百折不挠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很是惭愧
显然,我在批改的时候对“√”“×”的使用过于草率
我教了二十多年的书,划了二十多年的“√”“×”,它们在我的手上已经不再有感情
作为一个熟练工人,我的手腕由于长年累月的旋转已经变得异常灵活(或者也可以说叫“异常松弛”),那个“×”原本是可以不打的,原本打一个模棱两可的半“√”也行,要想精确一点,也可以三七开,七分成绩三分错误,或者尽管一无是处,孩子的诚恳和努力也应该得到我的一些肯定
不过所有这些假设都因为一个原因没有成立,这个原因就是孩子那“蚓爬虫扭”(而非“龙飞凤舞”)的字!它们激怒了我,让我恶心,我“撇”一笔“捺”一笔解决战斗
这样做来干净果决,雷厉风行,很解气,很过瘾,它大大地释放了我因为长久地批改作业而淤积在心中的闷躁之气
大小姐,你两个月前就开始跟我唠叨了
他不耐烦的说,走吧,去吃饭
小妹的到来,突然间打破了我们宁静的两人世界,让我在倾刻之间成熟了许多,同时也沉重了许多,虽说小妹是我们的妹妹,可由于年龄的差距比较大,更多的时候我和老公似乎在扮演着家长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