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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向蠢人学习,就是要学习他那种蠢得天然无雕饰,蒙狡猾之徒也
9、小贤:表白只是初级阶段,高级阶段是,等你跟我表白
所以,我对往日、此刻、此后更加安然,我说:“要害是当代,这是此刻最最要害的”,短促后我又说:“喜好当代的他是我的工作,带好我和他的儿童更是我的负担”
药铺的主人是一个姓石的赤脚医生
年轻时跟一个逃荒到这里来的老中医学过几天医,后来又参加过几次区里组织的培训班
在文革那会儿,他理所当然地牢牢占据着村卫生员的宝座
那时有几种人是很吃香的,一是卫生员,还有就是公社的电影放映员,和毛泽东思想宣传员
他们不必像贫下中农一样下地干活,令人羡慕地避免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队上还要记公分
姓石的医生是有名的干脚汉(家乡方言,意为不下地干活的人),在我记忆中就没看见他干过一次活,即使是改革开放以后,他也是这样,把地里的活都留给老婆孩子去做,土地上的事情一概不问
我每天放学后,经过他的铺子时,要么看见他在埋头看书,要么就是在给人看病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书,他最喜欢看的是《红楼梦》
在他屋子的墙上贴满了用毛笔摘抄的《红楼梦诗词》,写得龙飞风舞,潦草之极
像什么“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之类的东西,还有李白和杜甫的一些诗句
当时没多少人对他成天叨念的这些东西感兴趣,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念他干什么
在我稍稍能看懂一些书的时候,他曾很慷慨地借给我一本《聊斋志异》看,看完以后似懂非懂地和他探讨过书中的故事情节
只要有人和他说书上的事,他就很高兴,可以和你说上一天一夜,而他也非常善于讲故事,常常把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讲得满脸通红,想听又不好意思,不听呢又觉得很可惜
我从他那里听来的东西,远比在中学的语文课堂上听到的还多
我认识窦唯很晚,且认识只停留在听他的歌碟《艳阳天》
两千年左右,一个70后诗人来看我,离开时忘了带走两张歌碟,那便是窦唯的《艳阳天》
《艳阳天》一放就是三年
我时常在夏天的上午听它,开着窗,眼睛望着窗外
花椒树,油棕树,旧楼房
花椒红得娇艳,旧楼房里贪睡的女人起床后,叼着纸烟赤脚走在地板上……我闭上眼睛:窗外——天空——脑海——无穷——绿色原野——